听了一首歌《情人的眼泪》，遂想起过去的东台建设局金会计，应一个她的闺蜜我的一个女亲戚——请做一介绍，拟帮拉同事拉根红线。当时金姑娘已经过三十，我要先过一目看是否过关以表对天天同路的男同事负责。男同事已经三十四五了，被安丰幼儿园的姑娘蹬了。安丰幼儿园的女老师我熟悉，真是一个美人。可惜她们在谈婚论嫁时到法庭上才分了手，我为了他们的融合曾经做了应有的帮助。



事先没有打招呼，以一个打听房产的借口进入。到了那里，姑娘正在办公，我一到，心中暗喜：这不是另一个大号的刘晓彬？她们长得太像了。我马上和志荣老师通气。王老师问年纪，我如实相告，可是他正色道，这个完全不可能，因为王老师的女人不能超过二十岁。我一听僵局。算了吧！

过了三四年，亲戚又来我家找我说，两个人还单着，你怎么不告诉我？现在赶快去帮助牵线搭桥。我说，你关照我的事决不会忘记，不会推迟。但我现在要告诉你，这个王老师值不得。她问为什么？我说这个人连自己都把握不住。他和我是最好的朋友，可是他对我说，无论从什么角度，我在职称评选时应当投你一票，但他去开会的路上被熊老师请去了，而他跟熊老师一点不搭界。听我这一说，热情澎湃的女亲戚的火焰立刻被浇灭。

那一次投票很尴尬，我只得了一票，我私下觉得绝对是王老师投的，其他想不到是谁投票给我，事后了角，同事的潜规则是“不请不投”，而我一无所知。有一天，我在办公室对王老师表示一下感谢，哪知道他坦率地告诉我：他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应当投我一票。这话被另一个老师入耳，过了几天，曹老师找到我当面埋怨道：“想不到刘老师把好人当坏人，我家为投票的事商量好了，夫妻俩各人一票，我的一票决定投给你，你倒好，认为是王志荣投的！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。”曹老师这一说，就有了王老师的当面表示歉意。也就有了我坚决不给王老师牵线的说辞。但我又想想，这样处理也太没有格局了，不能因为王老师不投我的票就让这对鸳鸯戏不了水，成人之美才是重要的。我抽空还是找到了金姑娘，再看看她的现状再进入下一步。

金姑娘还在办公室，我开门见山了。首先批评她前年把我当成王老师，到处打我外围战，把我当成王老师了，了解我的真相，还对我的鞋子大为不满，其实我早已是孩子爸。这次她笑笑，问我帮谁介绍。我只好详细说明，奋力描述。那时没有手机，要不然给她照片看，省了我许多口舌。到我听结论时，金姑娘说，这个人我回忆起来了，他是我的一个同班同学，尖嘴猴腮的，家里穷得要命。我立即帮助王老师补场说，生活好了就胖些。金姑娘说，刘老师啊，你想想，人能长期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生活吗？她反问我，我觉得无必要再说什么，双方起身别过。

来说结局吧，刘晓彬和王老师分手后嫁给汽车司机生了小孩离了婚，偶遇王老师母亲，两个人泪眼婆娑。金姑娘目前还是单身，早已退休。她在南京当军官的哥哥也一直是单身，早已退休。王老师在近四十岁那年考上北大研究生，现在当律师，几年后生下一男一女，在天安门广场边买了房子。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，最后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和他领证。我曾对职称评定嗤之以鼻，后来看看左右，觉得还是应当申报。零五年的职称材料早已送到省城，但忽然有一天单位突然通知我去开会，原来是为我。首先简短述职，然后大家投票。当时没有唱票，最后统计全校参加投票人数只有四个人没有投我的票。校长补充说：担心同事找麻烦，补了这样一个程序。